不知不覺,21 世紀已經過去 25 年了。這些年上映的電影數不勝數,但大多數都已被遺忘,只有少數真正經得起時間考驗,值得反覆欣賞。
作爲一名長期從基督教視角寫影評的影評人(堅持了 24 年哦),我看過不少既能打動人心又能滋養信仰的好片子。有些電影因爲探討信仰話題或激勵靈性成長讓我印象深刻,也有些純粹是因爲展現了人性中的真善美而讓我受益匪淺。
今天這份片單,就是想和大家分享這 25 年來我認爲最能帶給人思考和啓發的電影。說不定你能從中發現幾部之前錯過的好作品。在挑選時,我給自己定了兩條規矩:
片單裡的電影類型很豐富,有文藝片、商業大片、喜劇、劇情片、動畫片、外國電影、紀錄片等等。它們最大的共同點就是:既能讓人獲得藝術享受,又不會像很多獲獎片那樣看完讓人難受——相反,這些電影能帶給你真正的感動和啓發。希望它們也能打動你!
50.《穿著鞋子的貝殼馬塞爾》(Marcel the Shell with Shoes On,2022)
導演:迪恩·弗萊舍·坎普(Dean Fleischer Camp)
沒錯,這部電影的主角是一隻定格動畫製作的、只有一英寸高、會說話的貝殼。它又萌又搞笑,但出人意料的是,影片對死亡、快樂、友情、家庭甚至社交媒體的思考也相當深刻。一部適合全家觀看的既有趣又有內涵的電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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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塞爾瑪》(Selma,2014)
導演:艾娃·德約列(Ava DuVernay)
大衛·奧伊羅(David Oyelowo)出色地飾演了馬丁·路德·金,影片聚焦 1965 年塞爾瑪遊行,抗議種族不公並爭取投票權。這部電影不僅重現了美國歷史上的重要時刻,更提醒我們:基督信仰在理論和實踐中都應堅決反對種族主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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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勇士》(Warrior,2011)
導演:加文·歐康諾(Gavin O』Connor)
表面上看,這部電影講述的是湯姆·哈迪(Tom Hardy)和喬爾·埃哲頓(Joel Edgerton)飾演的一對MMA兄弟拳手的故事。但實際上,《勇士》探討的是家庭和解、寬恕以及爲最重要的事物而戰。可以把它看作更充滿救贖與希望的《鐵爪》(The Iron Cla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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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希望與反抗》(Sophie Scholl: The Final Days,2005)
導演:馬克·羅特蒙德(Marc Rothemund)
這部令人震撼又鼓舞人心的電影,真實記錄了德國抵抗運動年輕成員索菲·紹爾(Sophie Scholl)的故事。他們的信仰激勵他們反抗納粹政權,並爲此付出巨大代價。影片展現了基督徒的信念與殉道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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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凱撒萬歲》(Hail, Caesar!,2016)
導演:喬爾·科恩 & 伊桑·科恩(Joel and Ethan Coen)
從搞笑的「牧師顧問」橋段,到片中多處對猶太-基督教信仰的調侃(比如「神的戲份待補拍」「基督的故事」),科恩兄弟這部電影不僅僅是對好萊塢黃金時代的戲仿。和他們許多其他作品一樣,這部電影始終帶著對神與信仰的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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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我們講述的故事》(Stories We Tell,2012)
導演:薩拉·波莉(Sarah Polley)
本世紀最優秀的紀錄片之一,薩拉·波莉通過這部自傳式影片探索了她家族歷史中難以捉摸的真相。她對記憶的不可靠性、歷史的敘事方式,以及我們如何被他人講述、關於我們或由我們講述的故事所塑造(無論好壞)等問題,提出了敏銳的觀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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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菲洛梅娜》(Philomena,2013)
導演:斯蒂芬·弗雷斯(Stephen Frears)
朱迪·丹奇(Judi Dench)精彩演繹了菲洛梅娜·李這個角色,她執著尋找 50 年前被迫放棄的兒子。史蒂夫·庫根(Steve Coogan)飾演的憤世嫉俗記者與之搭檔,這部影片深刻展現了在遭遇不公後,寬恕所帶來的治癒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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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菲利普船長》(Captain Phillips,2013)
導演:保羅·格林格拉斯(Paul Greengrass)
這部根據 2009 年馬士基貨輪遭索馬里海盜劫持真實事件改編的影片,導演完美呈現了緊張刺激的動作場面(參見《93 航班》)。湯姆·漢克斯的表演堪稱本世紀最出色的表演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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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回歸》(The Return,2003)
導演:安德烈·茲維亞金採夫(Andrey Zvyagintsev)
這部俄羅斯當代戲劇講述兩個男孩與離家 12 年突然回歸的父親共同踏上垂釣之旅的故事。這場旅行成爲父子間艱難和解、重建聯繫、最終展現捨己之愛的舞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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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不死劫》(Unbreakable,2000)
導演:M·奈特·沙馬蘭(M. Night Shyamalan)
沙馬蘭有多部作品值得入選(特別是《天兆》和《神祕村》),但《不死劫》因其精妙的敘事手法和對父子親情的動人刻畫而脫穎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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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迪克·約翰遜已死》(Dick Johnson Is Dead,2020)
導演:克爾斯滕·約翰遜(Kirsten Johnson)
這份榜單收錄的紀錄片寥寥無幾,但《迪克·約翰遜已死》以其獨特的呈現形式和深刻的主題內涵,絕對值得一席之地。這部風格奇特的影片充滿了「絞刑架下的幽默」,卻也不失爲一部發人深省的佳作——它讓我們思考該如何面對至親的老去,以及那無人能逃脫的、近在咫尺的死亡。
觀看平台:Netflix
39.《一一》(Yi Yi,2000)
導演:楊德昌(Edward Yang)
這部由已故台灣導演楊德昌打造的家族史詩,以細膩筆觸捕捉平凡生活中的詩意。影片跨越一年時光,在臺北都市背景下展現家庭成員的喜怒哀樂,堪稱台灣版《東京物語》。那些維繫我們的親情紐帶,定義我們的人生起落,都在如水般的日常中靜靜流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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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昨日歡愉》(Old Joy,2006)
導演:凱莉·雷查德(Kelly Reichardt)
自《昨日歡愉》一鳴驚人以來,著名獨立電影導演凱莉·雷查德(Kelly Reichardt)便以美國西北部爲舞台,開創了自己獨特的作者風格——擅長用慢節奏的敘事探討存在主義命題。在這部作品中,她以細膩的鏡頭語言,捕捉了男性友誼中那份難以言說的脆弱,以及當青春冒險被成人責任取代時,情誼所經歷的微妙蛻變。
37.《充氣娃娃之戀》(Lars and the Real Girl,2007)
導演:克雷格·吉勒斯佩(Craig Gillespie)
本片讓初出茅廬的瑞恩·高斯林(Ryan Gosling)大放異彩,影片深刻揭示了人類內心最本質的渴望——對情感聯結與精神歸屬的求索。難能可貴的是,這部電影以溫暖筆觸呈現了基督教社區的包容力量:當一群充滿恩典的人,用溫柔接納治癒一個破碎靈魂時,我們看到了信仰最動人的模樣。
觀看平台:亞馬遜Prime Video
36.《明亮的星》(Bright Star,2009)
導演:簡·坎皮恩(Jane Campion)
這部古典愛情詩篇聚焦詩人濟慈(John Keats)生命最後三年,記錄他與芬妮·布朗(Fanny Brawne)未能圓滿的絕世之戀。坎皮恩用鏡頭書寫抒情詩,每一幀都流淌著浪漫主義的美學血液,文學愛好者不容錯過。
觀看平台:亞馬遜Prime Video
35.《超人總動員》(The Incredibles,2004)
導演:布拉德·伯德(Brad Bird)
在這個超級英雄電影氾濫到令人審美疲勞的世紀,《超人總動員》卻始終保持著獨特的魅力。這部皮克斯的扛鼎之作,既能讓孩子笑開懷,也能讓大人找回童心——它既是復古未來風的視覺盛宴,更是對傳統家庭價值觀的一曲溫暖讚歌。
觀看平台:Hulu
34.《哥倫布》(Columbus,2017)
導演:郭共達(Kogonada)
作爲才華橫溢的視頻論文作者嶄露頭角後,郭共達憑藉《哥倫布》一舉躋身重要電影導演之列。這部以印第安納州哥倫布市這個意外建築聖地爲背景的影片,邀請觀眾重新審視日常生活中的美好,堪稱「慢電影」的典範之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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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忘夢洞》(Cave of Forgotten Dreams,2010)
導演:沃納·赫爾佐格(Werner Herzog)
怪才赫爾佐格總能在紀錄片中挖掘出神祕瑰寶。《忘夢洞》延續了他標誌性的迷人風格,通過對法國肖維巖洞(Chauvet Cave)那些著名壁畫的探索,影片以獨特視角叩問了深植於人類基因中的藝術創作本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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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小婦人》(Little Women,2019)
導演:格蕾塔·葛韋格(Greta Gerwig)
葛韋格以獨特才情爲路易莎·梅·奧爾科特(Louisa May Alcott)的經典小說注入了新鮮血液。西爾莎·羅南(Saoirse Ronan)、蒂莫西·柴勒梅德(Timothée Chalamet)、艾瑪·沃森(Emma Watson)、弗洛倫絲·皮尤(Florence Pugh)等新生代演員的精彩演繹,讓這個浪漫故事煥發新生。
觀看平台:亞馬遜Prime Video
31.《辛普森:美國製造》(O.J.: Made in America,2016)
導演:伊斯拉·埃德爾曼(Ezra Edelman)
在我看來,這部長達八小時的ESPN紀錄片堪稱 21 世紀最傑出的紀實作品。它不僅是 20 世紀美國歷史關鍵節點的權威記錄,更是一部關於種族問題、媒體變革、體育精神、名人文化、洛杉磯城市變遷等多重命題的史詩鉅製。
觀看平台:Hulu
30.《二號陪審員》(Juror #2,2024)
導演:克林特·伊斯特伍德(Clint Eastwood)
克林特·伊斯特伍德(Clint Eastwood)在本世紀的最佳作品恰是他最新的這部法庭劇情片。影片以扣人心絃的敘事,將兩位主角推向一個關鍵的道德抉擇:是堅持說出真相(哪怕代價慘重),還是以「更大利益」爲名掩蓋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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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地球之鹽》(The Salt of the Earth,2014)
導演:維姆·文德斯(Wim Wenders)& 朱利亞諾·里貝羅·薩爾加多(Juliano Ribeiro Salgado)
文德斯這部關於巴西攝影大師塞巴斯蒂昂·薩爾加多(Sebastião Salgado)的紀錄片,展現了藝術如何爲苦難帶來治癒、希望與尊嚴。黑白影像間流淌著對生命最深沉的禮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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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不留痕跡》(Leave No Trace,2018)
導演:黛布拉·格蘭尼克(Debra Granik)
這部平靜中蘊含巨大震撼力的父女題材電影,講述了一位飽受創傷後應激障礙(PTSD)困擾的退伍軍人,與青春期的女兒在俄勒岡森林中過著離群索居的生活。影片既頌揚了血濃於水的親情羈絆,也深刻展現了當父親無力周全保護孩子時,那份破碎卻依然執著的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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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1917》(2019)
導演:薩姆·門德斯(Sam Mendes)
從電影技法來看,《1917》「一鏡到底」的敘事手法無疑是技術奇蹟,營造出極強的沉浸感。但這部戰爭片的真正精髓,在於它發出了一個振聾發聵的召喚:爲超越小我的崇高使命,獻上你最寶貴的時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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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利益區域》(The Zone of Interest,2023)
導演:喬納森·格雷澤(Jonathan Glazer)
時隔多年,這部電影的震撼力依然揮之不去。它的設定堪稱顛覆之舉:作爲一部大屠殺題材影片,鏡頭始終迴避暴行本身,僅用聲音傳遞恐怖,畫面聚焦於集中營鐵絲網牆外納粹軍官及其家人瑣碎的日常生活。這種對平庸之惡的冷靜呈現,比任何血腥場面都更令人戰慄。
觀看平台:Max
25.《貝爾法斯特》(Belfast,2021)
導演:肯尼思·布拉納(Kenneth Branagh)
《貝爾法斯特》將人類對「家」的永恆渴望(sehnsucht )刻畫得入木三分。影片背景設定在 1960 年代北愛爾蘭動盪時期(The Troubles),通過一個普通家庭的溫暖相守,與窗外世界的分崩離析形成強烈反差,展現了親情如何在亂世中成爲最堅實的港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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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蜘蛛俠:平行宇宙》(Spider-Man: Into the Spider-Verse,2018)
導演:鮑勃·佩爾西凱蒂(Bob Persichetti),彼得·拉姆齊(Peter Ramsey),羅德尼·羅斯曼(Rodney Rothman)執導
過去 25 年裡,超級英雄電影和漫畫宇宙席捲銀幕,但多數作品早已被人遺忘。而這部動畫版《蜘蛛俠》卻令人過目難忘——不僅因爲它擁有本世紀最驚豔的動畫效果,更如喬·卡特所言,它「堪稱一部充滿道德深度的電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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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人工智能》(A.I. Artificial Intelligence,2001)
導演:史蒂文·斯皮爾伯格(Steven Spielberg)
這部源自斯坦利·庫布里克構想的科幻經典,在世紀之交就爲我們提供了極具前瞻性的思考——不僅關乎機器人能否擁有智能,更直指家庭本質:當我們用科技手段「創造家人」時,反而可能釀成意想不到的悲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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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月升王國》(Moonrise Kingdom,2012)
導演:韋斯·安德森(Wes Anderson)
韋斯·安德森標誌性的怪誕文藝風格或許不是人人都愛,但用在這部電影裡卻意外地合適。影片用絢麗的色彩講述了一個關於成長的精彩故事:一群孩子在童軍夏令營這個「人造荒野」中接受歷練。復古懷舊的氛圍下,影片出人意料地深刻,完美捕捉到了童年那種天真爛漫的探險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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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米納里》(Minari,2020)
導演:鄭李爍(Lee Isaac Chung)
鄭李爍的基督教信仰在他所有作品中都有跡可循,儘管並非敘事焦點。《米納里》這部半自傳電影,講述了一個韓國家庭在美國聖經帶的移民故事。影片將基督徒、教會和信仰描繪得有些另類卻不失珍貴——在這個充滿挑戰與變遷的世界裡,它們成爲人們扎根生長的精神支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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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勝利之光》(Friday Night Lights,2004)
導演:彼得·伯格(Peter Berg)
雖然其衍生劇集最終在質量和文化影響力上更勝一籌,但這部改編自H.G.比辛格(H. G. Bissinger)原著的電影依然堪稱經典。影片中精湛的表演和獨特的風格——手持攝影的紀錄片粗糲質感,搭配「天空爆炸」樂隊(Explosions in the Sky)的配樂——使其遠超一般的高中體育題材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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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奇異恩典》(Amazing Grace,2006)
導演:邁克爾·艾普特(Michael Apted)
這部堪稱本世紀最直白「致敬基督教」的電影,生動再現了威廉·威爾伯福斯(William Wilberforce)在大英帝國廢除奴隸貿易的歷史壯舉。影片中,阿爾伯特·芬尼(Albert Finney)飾演《奇異恩典》詞作者約翰·牛頓(John Newton)的表演堪稱一絕,成爲全片最大亮點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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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夏日時光》(Summer Hours,2008)
導演:奧利維耶·阿薩亞斯(Olivier Assayas)
這部由奧賽博物館(Musée d'Orsay)資助的影片,講述了一群成年子女面對至親離世的故事。《夏日時光》節奏舒緩、畫面絕美,以細膩的觀察視角,成爲本世紀最具藝術感染力且後勁十足的電影佳作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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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步履不停》(Still Walking,2008)
導演:是枝裕和(Hirokazu Kore-eda)
這部日本電影與《夏日時光》堪稱絕佳的雙片連映之選。本片同樣講述一個家族幾代人在平凡日常中的相處,在時光流轉間見證變與不變的真諦。就像《夏日時光》一樣,影片沒有刻意營造戲劇衝突,卻都精準捕捉到了生活那份動人的神祕美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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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新世界》(The New World,2005)
導演:泰倫斯·馬力克(Terrence Malick)
泰倫斯·馬力克鏡頭下的約翰·史密斯(John Smith)與寶嘉康蒂(Pocahontas)故事,依然延續了他標誌性的獨特風格——不執著於傳統敘事,更追求詩意的感官體驗。影片開場便令人過目難忘:當瓦格納《萊茵的黃金》(Das Rheingold)序曲響起,新舊兩個世界的文明曙光在樂聲中交匯。看似離經叛道,實則美得攝人心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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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過往人生》(Past Lives,2023)
導演:宋夏英(Celine Song)
在這個崇尚自我放縱、貶低捨己自律,「隨心而行」放棄承諾、大行其道的時代,《過往人生》帶來了一股清新脫俗的反潮流浪漫。影片以難得一見的方式,在美德、克制與忠貞中發掘出優雅的美。
觀看平台:Paramount+
14.《帕丁頓熊》(Paddington,保羅·金 / Paul King執導,2014)、《帕丁頓熊2》(Paddington 2,保羅·金 執導,2017)與《帕丁頓熊3:祕魯大冒險》(Paddington in Peru,杜格爾·威爾遜 / Dougal Wilson執導,2025)
雖然第三部於 2025 年初才上映,但這組作品渾然一體——既有古典優雅的質感,又不失天真爛漫的童趣。目前可在Max平台觀看前兩部,亞馬遜(Amazon)提供租賃,新作則正在影院熱映。
觀看平台:Max/亞馬遜Prime Video/各大院線
13.《八座山》(The Eight Mountains,2023)
導演:菲力斯·範·古寧根 & 夏洛特·馮黛梅爾許(Felix Van Groeningen & Charlotte Vandermeersch)
這部意大利語電影配以丹尼爾·諾格倫(Daniel Norgren)空靈悠遠的北歐民謠,不僅展現了意大利阿爾卑斯山脈(Italian Alps)的絕美風光,更蘊含深刻主題。影片細膩刻畫了男性友誼的複雜維度、父子關係的微妙羈絆,以及人生旅途中與摯愛之人那些交錯離合的命運軌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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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迷失Z城》(The Lost City of Z,2016)
導演:詹姆斯·格雷(James Gray)
我向來鐘愛父子冒險題材,尤其癡迷那些以探險精神爲榮的流金歲月——在莽叢密林中披荊斬棘,於未知疆域開疆拓土,皆是男子氣概的至高勳章。當這個題材交到本世紀最傑出的美國導演之一詹姆斯·格雷(James Gray)手中,便超越了單純的冒險敘事,直抵人類靈魂深處最原始的精神渴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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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飛屋環遊記》(Up,2009)
導演:彼特·道格特 & 鮑勃·彼得森(Pete Doctor & Bob Peterson)
當父母第一次陪孩子看《飛屋環遊記》時,短短十分鐘的片頭沒有一句台詞,只用蒙太奇手法將一對夫妻相守一生的故事娓娓道來,讓多少成年人潸然淚下。整部電影固然十分精彩,但這個開場才真正展現了皮克斯的看家本領——用充滿想像力的動畫外殼,包裹著最質樸動人的情感內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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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寂靜之地》(A Quiet Place,2018)
導演:約翰·卡拉辛斯基(John Krasinski)
雖然這個系列的三部曲都很值得一看,但第一部絕對是現象級的作品——它既是扣人心絃的外星驚悚片,更是本世紀最能溫暖人心的家庭電影典範。片中那些令人屏息的懸念、直擊心靈的感動,以及家人間無私的愛與犧牲...堪稱電影藝術的巔峰呈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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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人與神》(Of Gods and Men,2010)
導演:澤維爾·布瓦(Xavier Beauvois)
這部優美的法國電影真實再現了九位西多會修士在阿爾及利亞的感人故事——他們懷著敬虔之心前往危險地區傳道,最終獻出了生命。影片結尾處,當柴可夫斯基《天鵝湖》的旋律緩緩流淌,那場無聲的「最後晚餐」場景,將信仰的光輝與生命的尊嚴昇華至極致,成就了影史最震撼心靈的畫面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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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布魯克林》(Brooklyn,2015)
導演:約翰·克勞利(John Crowley)
這部充滿復古氣息的「男孩遇見女孩」愛情片,在當下充滿性別錯亂與性倒錯的電影潮流中,宛如一塊遺世獨立的璞玉。但它的價值遠不止於此——影片更以細膩筆觸,描繪了移民群體在文化夾縫中的生存狀態,以及那份揮之不去的、對精神家園的永恆追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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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敦刻爾克》(Dunkirk,2017)
導演:克里斯托弗·諾蘭(Christopher Nolan)
諾蘭用海陸空三重時空螺旋編織出戰爭史詩,當肯尼思·布拉納飾演的指揮官望見民用船隻穿越海峽,那一刻的恩典降臨,讓所有緊繃的敘事線在淚水中決堤——這才是電影藝術的巔峰時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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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單車少年》(The Kid with a Bike,2011)
導演:達內兄弟(Jean-Pierre & Luc Dardenne)
達內兄弟的作品本可在這份榜單中獨佔七席,但《單車少年》的脫穎而出尤顯珍貴。影片以細膩動人的筆觸,完美詮釋了恩典的力量、收養關係蘊含的神學意義,以及神對弱勢孩童的眷顧。額外加分項:影片對貝多芬古典樂的運用,是我見過一個最精彩的範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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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指環王三部曲》(The Lord of the Rings trilogy,2001-2003)
彼得·傑克遜(Peter Jackson)執導的這部三部曲,堪稱影史最佳三部曲之一,更是 21 世紀當之無愧的巔峰之作。若你還沒有看過,不妨找個週末(或許需要好幾個週末!)在大銀幕上盡情體驗托爾金筆下的史詩傳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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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降臨》(Arrival,2016)
導演:丹尼斯·維倫紐瓦(Denis Villeneuve)
每次我在課堂或影迷討論會上播放這部影片,總能引發深刻的對話。這部電影無論是形式還是內容上都堪稱傑作——敘事引人入勝,視聽語言美輪美奐,最重要的是,它所探討的神學與哲學命題發人深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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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隱祕的生活》(A Hidden Life,2019)
導演:泰倫斯·馬力克(Terrence Malick)
我堅持我六年前影評的觀點:馬力克的這部作品堪稱「信仰題材的傑作」。影片基於二戰期間奧地利基督徒反抗納粹的真實故事,《隱祕的生活》不僅在神學內涵上極爲深刻,其表現形式更如禱告般神聖,充滿儀式感。自始至終,影片都保持著一種令人難忘的絕美氣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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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怒海爭鋒》(Master and Commander,2003)
導演:彼得·威爾(Peter Weir)
彼得·威爾這部拿破崙戰爭史詩不僅是「父親必看經典」,更是對逝去美德的優雅詮釋:它展現了英勇而非「有毒」的陽剛之氣,塑造了既精通莫扎特小提琴協奏曲又擅長海戰炮術的詩人武士形像,謳歌了爲守護家園而自我犧牲的崇高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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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生命之樹》(The Tree of Life,2011)
導演:泰倫斯·馬力克(Terrence Malick)
我曾稱《生命之樹》爲影史上最傑出的基督教電影,而本世紀唯一能與之比肩的,仍是馬力克的另一部傑作——《隱祕的生活》。這部作品至少可以說「離經叛道」,初看或許令人困惑。但正如多數偉大藝術品,《生命之樹》蘊含的智慧與美感並非唾手可得——它需要你不斷攀登、深入探索,每次重看都會有新的領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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譯:MV;校:JFX。原文刊載於福音聯盟英文網站:50 Most Edifying Films of the 21st Century So Fa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