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会事工 使徒行传29植堂网络
馬斯山教會解體後,Acts 29植堂網絡爲何不但倖存而且還茁壯成長了?
2020-10-10
—— Sarah Eekhoff Zylstra

編注:馬斯山教會(Mars Hill Church)是由馬可‧德斯寇(Mark Driscoll)於1996年創建於美國華盛頓州西雅圖的一間福音派教會,它採取多堂點的策略,從家庭查經小組成長爲15個堂點的巨型教會。在2013年,馬斯山教會有6489個成員,主日出席人數達到12,329人。然而,馬可·德斯寇於2014年陷入一個醜聞。2014年9月,教會長老們的調查認爲德斯寇「霸道」和「持續地在一個犯罪的模式中」並要求他悔改,他拒絕接受該決議後辭去牧師職務。2014年10月31日,教會決定解散多堂點模式,成爲十三個獨立教會。馬斯山教會最終於2015年1月1日宣告終止運作。Acts 29正是由這位馬可‧德斯寇於1998年創辦的植堂網絡,名字的意思是「使徒行傳29章」,即延續使徒們的事工、跟隨使徒們的腳蹤。


權萊恩(Ryan Kwon)沒多久就明白了爲何Acts 29(創立於美國的國際植堂網絡,意譯爲「使徒行傳29章」——譯者注)當時的活動看起來有些奇怪。

「每個人看上去都一樣,」他回憶起了那次2009年區域性大會。「我不知道這是伐木工人的裝束還是西雅圖邋遢搖滾音樂會,但當時所有人都留著鬍子、穿著格子襯衫」。

權萊恩當時參會的目的是接受評估,好加入這個植堂網絡,成爲一名Acts 29支持的加州植堂者。「Acts 29植堂網絡的(前任主席)馬可‧德斯寇(Mark Driscoll)本人,加上他的教導和人格魅力吸引我加入這一植堂網絡,」他說道,「我從沒見過他,但我知道他是誰,還有他都做了些什麼。」

不過40歲的權萊恩沒有留一點鬍子。

「我知道我們不合適,」他說著笑了,「而且,我不喜歡穿格子襯衫。」

但困擾他的並不是人們的著裝風格,而是他們的說話方式。「很多人說話的方式和內容都如出一轍——幼稚、傲慢而且刻薄。」

雖然他通過了評估,他對那股「幼稚勁兒」仍然感到反感,也對圍繞著德斯寇的「個人崇拜」感到憂心忡忡,因此後來回絕了這個機會。

三年後,他已經在舊金山灣區貧瘠的屬靈土壤上根植了一個有生命力的跨文化、跨年齡層的教會。他又接到了一個來自Acts 29的電話——這次他們謙遜地邀請他加入植堂網絡。

那是2013年,馬特·錢德勒(Matt Chandler)牧師剛剛接管Acts 29。

「我開始看到人們對待彼此、相互交流的方式有迅速的轉變,」權萊恩說道。同時,「我感到我們在討論網絡外的教會時,也浮現出了一絲甘甜和恩典的氣息。」

但這只是改變的一部分。在接下來的四年中,Acts 29將從一個基於美國的網絡變成「多元化的全球植堂教會大家庭」,獨攬大權的理事會將把權力下放給11個網絡,同時加強財政公信力,精簡系統,爲少數族裔和女性營造更多空間。

Acts 29 2017年全球大會

「時候到了,我們應該脫離青春期,學著長大,做神呼召我們做的事了,」錢德勒說道。

他們似乎做到了。那年夏天,來自33個國家的近1000人聚集在首屆Acts 29全球大會上,這將成爲固定在Acts 29日程表上兩年一度的活動。參與者包括白皮膚、黑皮膚、棕色皮膚的男男女女,他們共同爲11個網絡中的645間教會獻上感恩,並同時宣佈了中東新植堂區域事工的展開。這個網絡組織結構清晰扎實,充滿恩慈和謙卑,散發著健康的氣息。

「說實話,在很多方面,這是一個全新的Acts 29,」權萊恩說,「人們應當聽一聽這個故事。因爲這不是Acts 29的故事;這是上帝的故事。」

Acts 29 1.0版

早期的Acts 29(名字來源於對於延續早期教會事工的渴慕)植堂牧師們效法了德斯寇的大膽和他的藍色牛仔褲,他們這樣做絕不是巧合。

時任巨型教會牧師的德斯寇是植堂網絡的門面人物,創始人則是他的導師大衛·尼可拉斯(David Nicholas)。2005年前後,他接任了主席一職,將總部從尼古拉斯位於佛羅里達州博卡拉頓市(Boca Raton)的教會搬到了西雅圖的馬斯山教會。Acts 29安置在馬斯山的辦公室中,主要資金來源是該教會的收入。

德斯寇直來直往的溝通方式、魅力型人格和他在自己教會取得的驚人成就吸引了錢德勒口中的這群「嚴肅對待聖經,但無法在一個死板的改革宗世界找到歸屬感」的年輕植堂者。

錢德勒曾是他們其中的一員。當時他正在培植自己位於達拉斯郊區的巨型教會,對Acts 29的98%教會生存率相當感興趣,派他手下的青年牧師去考察了一下。沒過多久,德斯寇就邀請錢德勒加入。「他邀請我協力爲一群認真卻不死板地對待神學的人創造一片天地,」錢德勒說道,「這在今天聽起來可能不太舒服,但我12年前確實無法找到那樣的天地。我持有改革宗救恩論,同時又是一個互補論者,但我同樣也相信聖靈的恩賜」。

他發現Acts 29無法清晰地歸入任何一個宗派性陣營,他卻在其中找到了一個神學家園,一股通過建立教會來推進福音的熱情和一個由「嚴肅看待上帝主權神學的弟兄們」組成的同盟。

與此同時,這個同盟非常年輕——二十八歲的錢德勒比大多數人都要年長。這方面的影響也顯現了出來。

「這裡就像狂野、荒涼的西部,」他說道,「當大家都是年輕人、自己的教會規模基本都不大的時候,就很容易對外界產生誤解、缺乏恩慈、爲自己製造假想敵,然後去攻擊並摧毀它。」

上述一些特點如果究其根源都往往來自德斯寇本人喜好直接與人對抗的作風,這卻也是他的魅力之一。截至2012年,Acts 29的規模增長到了超過400所教會,另有400所正在申請加入。

轉變

狂野荒涼的西部問題就出在了它的狂野荒涼上。

「我們的懈怠催生了一些真實的挫敗感,需要去修復,」錢德勒說道。他們逐漸迷失了焦點,「年輕人更喜歡聚在一起爭論限定救贖,而不是去根植教會。」

他們在財政方面也開始缺乏。馬斯山教會沒有要求植堂者從建立的教會中拿出多少來支持這個網絡,而是告訴他們有能力的時候奉獻就可以。但植堂者本來就沒有大量的資金;在有選擇的情況下,他們會選擇將經費用在別處。只能自掏腰包的馬斯山教會倍感沮喪。

同時,他們行使職權時好像一根橡皮筋一樣,毫無規律地放鬆和收緊。「我們之間充滿了不信任,即使是在我成爲主席之後」,錢德勒說道。「大家對到底會發生什麼事情持有極大的懷疑」。

德斯寇看到了這些缺陷,但他知道自己不是那個能修理它們的人,錢德勒說道。德斯寇也逐漸招來了更多的爭議,他衝動的言辭和對女性的態度常常激怒人們,然後他一而再、再而三地道歉。

因此,在2012年的春天,德斯寇與錢德勒和Acts 29的副主席達林·帕特里克(Darrin Patrick)開了一次會。帕特里克有許多健康問題,還面對著自己所牧養的成長中的教會,而錢德勒正和另外兩個人共同承擔主任牧師的職責,肩上可以再多挑一些擔子。於是德斯寇將植堂網絡交給了錢德勒帶領。

馬特·錢德勒(Matt Chandler)

「我對接管這一組織感到焦慮,因爲我覺得這會導致我和德斯寇之間的矛盾,」錢德勒說道。「但德斯寇堅定地告訴我,他看好我、支持我、會在身後幫助我。我可以說,他每一條都做到了」。

Acts 29 2.0版

錢德勒當即對問題進行了會診,列出了四個明確的未來期許——重新聚焦於教會植堂、擁有聖潔與謙卑的名聲、實現種族多元化和大膽傳道。

隨後,他和每個受過傷的人促膝長談,包括感覺自己被排擠到一邊的非裔、亞裔和拉美裔植堂者,感覺自己被忽視的國際植堂者,還有那些——像權萊恩一樣——起先不願加入的植堂者。

「我試著首先去考慮人的因素,」錢德勒說道。「一旦我明白了大家的感受和想法,我們就可以來處理系統架構和財政的問題。」

錢德勒的確是「帶著謙卑和真誠而來,」2007年加入Acts 29的德韋恩·邦德(Dwayne Bond)說道。「他願意聆聽。他和你談話的時候心裡並沒有裝著所有的答案。他裝著一顆破碎的心卻充滿希望,摸索如何讓神繼續通過這個網絡的使命和願景得到榮耀」。

德韋恩·邦德(Dwayne Bond)

Acts 29很快就開始映射出這種謙卑。

退修會越來越充滿謙卑和恩慈,權萊恩說道。「你一下子就能在氛圍中感受到。會議不僅僅在於得到答案,而是重在提問」。

對潛在植堂者的評估曾一度「以強烈的語氣打擊人們」,如今也改變了,現在協助帶領評估會議的Acts 29植堂者傑夫·梅德斯(Jeff Medders)這樣評價。

這類面談是重中之重,「因爲(這過程)曾是許多弟兄的心頭創傷,」錢德勒說道。「我們曾讓缺乏分辨力和智慧、不合格的人去評估他人。他們會援引自己那套譁眾取寵的神學或是理念,在一件不太重要的事上打擊人。」

在馬修·斯普裡格斯(Matthew Spriggs)的帶領下,評估過程變得「更爲健全」——原先兩小時的交流如今變成了整整兩天的互動,過程不止涉及植堂者,還包含他的家庭,評估人也訓練有素。他們也更加溫柔了,梅德斯如此總結。

「這是我最好的體驗之一」,一位植堂者雖然沒有通過評估,卻仍如此回顧那次評估,「它是一個自我反省的絕佳時刻。」

此外,非白人男性成員也有了更大的空間。

「我想爲每個種族的年輕人建立一個家園,讓他們接受神學教育,在一個有文化敏感度且理解他們背景和處境的環境中得到訓練」,錢德勒說。「我想扶持他們,加添他們的能力,將他們釋放出去建立以福音爲中心、熱愛耶穌、傳揚聖經的教會」。

現在,Acts 29的九人理事會有兩名非美籍的成員;在美籍成員中,三位來自少數族裔。三年前,兩年一度的網絡領袖會議幾乎全部都是美國人。上個月的會議則見到了來自加拿大、南非、中東、拉美以及澳大利亞的身影。

他們過去對女性的態度——差不多可以說是嚴苛的父權制度——現在也放寬了。Acts 29仍堅持互補主義,但在2013年的牧師退修會上,第一次出現一位女性和她的丈夫一同在舞台上帶領敬拜。Acts 29也開始招募女性擔任關鍵性職位;伊薇特·梅森(Yvette Mason),珊德拉·霍華德(Chandra Howard),金伯莉·梅利達(Kimberley·Merida)和格洛瑞亞·福爾曼(Gloria Furman)在今年夏天的全球集會中成了主要的講員。

Acts 29網絡沒有在這些改變中失去任何一所教會,錢德勒說。但當他們重申自己的目的不只是做被建立的教會,而是去建立教會的時候,反而失去了一些教會。

當他們要求成員教會將收入的1%奉獻給Acts 29以供其運作並爲全球新建立的教會提供資金時,他們又失去一些教會。

但即使錢德勒說他們一直準備著看到教會離開,Acts 29從來沒有見到成員教會的大規模離開。

即便是當德斯寇辭去事工職責、當他們的首要資金來源——馬斯山教會——不復存在的時候。

告別馬斯山教會

「我們不能忘記,Acts 29沒有和馬斯山一起消亡這件事本身不亞於一個神蹟」,Acts 29的CEO史蒂夫·提米斯(Steve Timmis)如此說。

德斯寇不僅奠定了Acts 29,還「賦予了Acts 29人格」,權萊恩說。因此,當圍繞德斯寇的爭議開始堆砌時,理事會在2014年聲稱他們「對內、對外均嘗試過支持(德斯寇),他們提出的質疑也讓他受益」。

但「基於整體形勢,我們現在請求你長期離開事工並尋求幫助」,他們寫道。「因此,我們別無選擇,只能將你和馬斯山教會從Acts 29的成員中移除」。

Acts 29的盟友倍感受傷與困惑,有人是因爲德斯寇的行爲,有人則因爲理事會對他的排斥。領袖們見狀開了幾場談話會,讓大家隨意提問。

「大家問了極爲誠懇的問題,更重要的是,他們聽到了非常誠懇的回答」,權萊恩說道,「那是心碎、哀傷的回答。回答中充滿了對德斯寇弟兄的恩慈和不捨。他不是我們的敵人,而是一個失足的弟兄」。

領袖的良善和公開大大贏得了牧師的信任,也使整個網絡變得柔軟謙卑,權萊恩說。

值得一提的是,沒有一所教會離開。實際上,在混亂痛苦的2014年,Acts 29迎接了78位新成員,71位新候選人和145位新申請人。

Acts 29在狂風暴雨中倖存下來是「一件奇妙的事」,權萊恩說。「我認爲它出於神的恩典——單單出於神的恩典——除此之外,我不知道自己還能說什麼」。

金錢問題

德斯寇退出事工後,他擁有12000名成員的教會——也是Acts 29的主要資金來源——走向了停滯與解體。

在請求德斯寇和馬斯山教會離開的兩個月後,也是這所巨型教會正式解散的兩個月前,Acts 29宣佈了強制性的1%奉獻,以此供應網絡運作經費、爲新植的教會提供資金,它成爲了人們熟知的催化基金。兩個月後,他們舉行了首次大型募捐活動。

「我們無法保證有足夠的收入來提供這些項目所需的資金(在2015財政年,這一數字是300萬),」Acts 29在2014年的年度報告中陳述。「我們需要通過禱告和行動來獲取資金」。

他們成功了。募捐活動帶來了超過100萬元的收入,催化基金貢獻了剩餘部分。截至2017年,催化基金預期能夠完全供給Acts 29所需要的220萬元運作及事工經費。(首席財務官斯蒂夫·約翰遜寫道,預期的花銷將超支總額57.5萬美元,但儲蓄金或贊助人會補足差額。)

年度報告和預算是新添加的構架中的一部分,目的是整合聚攏網絡,其它項目還包括經審計的賬目、人力資源部門以及財政人員。

但Acts 29最大的結構性變化發生在加州新港灘的一次會議之後。

多元化的全球大家庭

2013年6月會議的前一週,錢德勒給提米斯發了一張新的Acts 29組織規劃圖。

提米斯對它不滿意。

「我感到不安,因爲它看上去以美國爲中心」,提米斯說道,當時他正在帶領西歐網絡。「我第二天早上4點鐘起來回覆他。我說,『馬特,這樣下去的話,我們沒有辦法說自己是一個全球性植堂網絡。』」

錢德勒沒有回覆他,提米斯便默認了事情的走向。當錢德勒將圖表展示給會議室裡50位Acts 29領袖並問他們是否贊成時,提米斯是唯一沒有舉手的人。(「那裡只有我一個人不是美國人,」他回憶道。)

「來,史蒂夫,告訴大家你爲什麼不滿意」,錢德勒面帶微笑地說。

這個英國人隨即解釋道,這張組織規劃圖將重心放在了美國,使其永遠無法超越一個美國網絡,充其量是一個對全球感興趣、有國際夥伴的美國網絡。他說,這和他所知道的領袖們的渴求不相符。他指出一處關鍵性經文,哈巴谷書2:14:「認識耶和華榮耀的知識要充滿遍地,好像水充滿洋海一般。」「任何福音的志向都必須面向全球,」他總結說。

史蒂夫·提米斯(Steve Timmis)與馬特·錢德勒

五分鐘之後,Acts 29的方向切實地改變了。

「這次改變的程度如此之大,只能歸結爲聖靈的工作」,提米斯說。「在我37年的事工生涯中,我從未經歷過類似的事情」。

錢德勒提出的問題引發了長達一小時的討論,也促使人們要求重新制作組織規劃圖。三天後,一個小團隊——包括提米斯和理事會成員萊恩斯·克朗普(Leonce Crump)給出了一個模型,將美國的領袖和全球領袖置於同一級,而非置於上級地位。理事會全票通過,承諾要實現它,並邀請提米斯加入他們。

第二年,提米斯被聘爲Acts 29的執行總監,而總部也從德克薩斯州達拉斯市移到了英格蘭謝菲爾德市。

他提出的最爲重要的改變之一得到了理事會的批准,即分割權力和責任,將其下放到全球多個地區的網絡中,包括5個美國境內的網絡。

現在,如果一個潛在植堂者需要接受評估,或是一個受傷、憤怒的牧師怨氣沖天或需要支持,他可以先轉向當地網絡中的同伴。

「這是最大的改變之一」,權萊恩說道。「它不僅使我們更容易接近Acts 29的領袖,這些領袖還能認識教會、和他們建立更好的關係。

另一個極大的優勢是它「自然而然地創造了培養領導力和成熟度的機會」,邦德說。「如果你有11個區域領袖,那你就有11個有潛力領導整個組織的人」。

當地領袖的本土化也幫助Acts 29擺脫了對美國的聚焦。如今,Acts 29有四分之一的教會位於美國境外,並「順著健康的節奏成長」,提米斯說。

展望未來

「我不會想要再來一次」,錢德勒這樣評價他五年以來帶領Acts 29歷經重大改變的心路歷程。「我無法盡述斯蒂夫·提米斯的辛勤工作和忠心。要是沒有他的老道和吸取與自己並無直接關聯的指責的能力,我們無法做到現在的這一切。兩年多來,我們在爲那些自己不曾親身參與的事情買單」。

他們的改變如此顯著,以至於領袖們給網絡冠上了「Acts 29 1.0版」和「Acts 29 2.0版」的名稱,提米斯說。「我們與早期的版本不一樣了,但我們想要榮耀神在過程中所做的一切,他做了太多」。

Acts 29一直具備開拓精神,一直吸引著熱心傳揚耶穌之名的人,他在近期的視頻中說道。「我們極力嘗試……拾起那段歷史以及它的遺產,並將其發揚光大」。

這些努力成就了今年夏天的全球大會。「我們首次切身體驗了自己口中所說的多元化全球大家庭,」他說。「從年度牧師退修會到全球集會的變化深刻地表明了改變已經發生。我們難以充分強調它的重要性。」

在集會中,Acts 29公佈了一個新的植堂區域——中東——和新的焦點,即與其它組織合作,在城市貧民、鄉村社群和伊斯蘭群體中根植教會。

2017年大會

整體而言,這些轉變來之不易,「我們必須稱讚美國境內網絡的謙卑和耐心,因爲他們會大大感受到家庭的意味正在改變,」羅斯·萊斯特(Ross Lester)說道,他是Acts 29南非區域的前主任。「但收穫很明顯。Acts 29現在真正成爲了一個多元化的全球大家庭,我們確實感受到了。」

Acts 29「徒有虛名」和「激烈摩擦」的時期結束了,取而代之的是「跨越文化的親切感、摯愛和溫暖擁抱,」他說。「我真心相信這個組織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更健康了,它處於一個良好的態勢,將繼續推進全球事工。」


譯:二欣;校:JFX。原文刊載於福音聯盟英文網站:How Acts 29 Survived—and Thrived—After the Collapse of Mars Hill

Sarah Eekhoff Zylstra(沙拉·茨爾察)是福音聯盟的資深作家,於西北大學獲得新聞學碩士學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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