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会与时事
你的生物老師沒有告訴你這些關於達爾文的事
2020-10-13
—— Phil Moore

查爾斯·達爾文是英國的英雄,這一點也不足爲奇,因爲他是過去200年來最具影響力的思想家之一。我在劍橋大學求學的時候正好住在達爾文故居的對面,因此我每天早晨都看見那個藍色的匾額,歌頌著這位公認的歷史上最偉大的英國人。我不是說他不配這樣一個匾額,但我需要指出的是,他不是英國的英雄,而是英國的惡棍。你即便不是高舉聖經的福音派,也應該反思達爾文的思想是否需要得到進一步的檢視。

無論你對物種起源與進化的看法如何,希望我們都同意,今日世界給予了這位賦予種族滅絕正當理由的英國思想家太多尊榮。

貶低人類的價值

他的進化論觀點把人類看得如同各類動物一樣,達爾文對這點毫不諱言。1859年他出版的那本帶來重大影響的《物種起源》其實全名是《論處在生存競爭中的物種之起源(源於自然選擇或者對偏好種族的保存)》(On the Origin of Species by Means of Natural Selection, or the Preservation of Favoured Races in the Struggle for Life)。緊接著在他的《人類的由來》(The Descent of Man)這本書裡,他更直白地談到他的種族理論:「歐洲的西方國家……如今已遠遠優於他們的野蠻祖先,正處於文明的高峰」(177-78頁),而且「文明的人種將終結並取代世界上的野蠻人種,這近乎是必然。」(200-01頁)

要爲之感恩的是,今天大部分的英國人對於這種維多利亞大英帝國後期的種族歧視辭令已感到羞愧。然而令人吃驚的是,他們還不太明白達爾文和他的進化論,其實是建立在白人至上主義之下的教義。19世紀前期的大英帝國政壇一直由新教基督徒主導,例如威廉·威爾伯福斯,他曾發售廢奴運動徽章,上面寫著「難道我不是人?不是你的弟兄?」 而達爾文卻把一個有著天賜良心的帝國轉變爲一個根據科學哲理做出冷酷無情判斷的帝國。達爾文的《物種起源》出版之後四年,該書就被詹姆士·漢特(James Hunt)用以合理化奴隸制度。在1863年他的論述《論黑人在自然界的位置》(「On the Negro’s Place in Nature」)裡,漢特聲稱:「或許我們在布里斯托和利物浦的商人把他們運送到美國,有助於改善這個人種。」

19世紀初,福音派基督徒們花了數十年的時間,教導英國人如何對待歐洲以外的人種:要看他們在神面前是平等的。然而僅僅幾年不到的時間,達爾文不只否定了神,也同時否定了所有其他人種的價值。

導致種族滅絕

維多利亞時期的大英帝國極其樂意接受達爾文的進化論,因爲這一理論是她海外擴張的福音。一直到今天,英鎊£10的紙鈔上有著達爾文,因爲他在造訪澳洲時發現了許多新物種。但被人們遺忘的卻是他因爲相信物競天擇而極端鄙視當地原住民的態度。當《墨爾本評論》(The Melbourne Review)用達爾文的教導作爲1876年滅絕澳洲原住民的理由時,他沒有設法阻止。當時的澳洲報紙宣稱:「因這個無情的物競天擇定律,滅絕低等的澳洲人和毛利人是合理的……這樣,這個世界會更好」,若不這樣做,則會 「使最適於生存者的生存受阻,同時保護了那些不良的、有病的、有缺陷的、和犯罪的族群與助長了他們的繁衍」。爲這些被遺忘的滅族事件呼籲、發聲的是基督徒;達爾文只輕描淡寫的回應說:「我沒見過比這更驚人的,文明與野蠻人種的相對成長率。」

在此同時,數千里之外的塞西爾·羅茲(Cecil Rhodes)興高采烈地採用達爾文的思想作爲理由在全南非擴張白人勢力;達爾文進化論者溫伍德·瑞德所著的《人類殉難記》(The Martyrdom of Man),大大地激勵了羅茲這樣做,後來他承認:「我之所以是我,都因爲這本書」。

羅茲以設計了歷史上最殘酷與不道德的,旨在擴張歐洲人種和滅絕黑人種族的制度,他後來在1877年寫到

「我要爭辯的是,我們是世界最上等的人種,在世上填滿越多地土,對人類就越有益……抓住每一個佔取領土的機會是我們的責任,我們不能放棄這個理念,越多領土代表越多盎格魯-撒克遜人種,也就是越多世界上最好、最人性、最尊貴的人種。」

如果羅茲的信念聽來讓你震驚——希望如此——那麼你要知道,他的陳述只不過結合了達爾文與弗朗西斯·高爾頓(Francis Galton)的理論,高爾頓是達爾文的表弟,他根據表哥的理念首創了人種優生學。

你的選擇

我用的是英國的例子,因爲我是英國人,指出我自己國人的錯誤而非其他國家的,比較不那麼失禮。我原可以指出達爾文的思想如何在19世紀末期的美國被用來作爲對美洲原住民滅族行爲的理由;我原可以指出希特勒和他的納粹哲學家們如何把擴張領土的戰爭和恐怖納粹大屠殺合理化;我原可以指出蘇俄共產黨如何用達爾文進化論作爲理由在他們的紅色帝國裡清除非俄羅斯族群;我原可以指出,它如何被塞爾維亞人用來爲滅絕克羅地亞與阿爾巴尼亞種族辯解。

然而,我不需要這樣做,英國的例子已足以讓我們置疑,難道達爾文真是英國的英雄嗎?至少,我們應該把他從£10紙鈔上拿下來,不再保護他免於學校課堂、電視紀錄片、或學術權力機構的審慎檢視。

無論你是否同意他的進化理論,你至少要發現他的錯誤。

你寧願發現一直以來誰才是正確的?像威廉.威爾伯福斯,和沙夫茨伯里伯爵這樣的19世紀早期的福音派基督徒?他們因爲相信神聖的創造而主張黑奴的自由、主張孩童不應該因爲不幸出生在不好的家庭,就在工廠做工致死;還是達爾文?他的論點出自無神論宇宙起源,讓物競天擇成爲美德,以至於滅族的行爲成爲必需,而且認爲世界本該如此。

讓我們引用耶穌自己的話吧:「憑著他們的果子,就可以認出他們來。


譯:麗文;校:JFX。原文刊載於福音聯盟英文網站:What Your Biology Teacher Didn't Tell You About Charles Darwin

Phil Moore(菲爾·摩爾)正在牧養倫敦的日日教會(Everyday Church),同時也是「新前沿教會網絡」(New Frontiers Family of Churches)的聖經教師與傳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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