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我們反對在會堂中懸掛國旗,那麼基督徒還應該表達愛國情懷嗎?
「我們是寄居的,是客旅,是逃難的人,生活在一個『難民危機』日益加劇的世界裡」(腓 3:20;彼前 2:11)。我們在等候一個更美的家鄉。然而,我們並不渴望過早地逃離這個世界(約 17:15–19)。在等候中,我們愛神的百姓,也愛我們的國家、城市和鄰舍。我們在其中感受到一種「本土之愛」(storge,στοργή)——「那種對一棵樹木、一座城市、一片故土、一種語言或文化的自然親切感。當你離開它,坐上飛機,前往另一個國家——是的,一種新鮮感、挑戰感和刺激感會讓你興奮。但在內心深處,當你回到家,吃著熟悉的食物,躺在自己的床上,坐在自己的客廳裡,走在熟悉的街道上,聽到熟悉的母語……這一切都讓人感到無比美好。似乎神也樂意賜給人這樣的歸屬與眷戀。」
惟有當神贏得了我們的至高忠心之後,我們才可能擁有一種成聖後的愛國情懷。我們在這世上是寄居者,也明白自己的國家必定會在許多方面經歷改變。但我們承諾:絕不將愛國主義當作攻擊別人的武器。「無論你的愛國情懷以何種形式呈現,都要深深明白:我們與那些在基督裡的弟兄姊妹的聯結——無論他們在哪個國家、哪種文化中——都遠比與祖國或鄰舍中未信主的同胞或家人更深。」[1]
所以,「永遠不要讓你對自己祖國、部落、家族或種族的依戀,超過你對基督子民的依戀。每一個在基督裡的人,與其他在基督裡之人的合一,都比你與任何一個未信主的同胞、黨派成員、兄弟姊妹或配偶之間的關係更緊密、更永久。啊,有多少可怕的羞辱、不公正和與基督教相悖的事發生,正因信徒未能明白這個真理。我們與所有其他信徒有更深的聯結——無論他們的種族、政治立場或國籍如何,都比我們與自己祖國裡任何人的關係更深。」基督「已經使一切人類的忠誠和愛變得相對化。當基督在我們內心的情感中居首位時,所有次要的愛都會變得更好,而不是更糟。在祂統治的旗幟下,爲我們所擁有的祖國、族群、家庭,或一雙合腳的舊拖鞋而感謝神,這本是合宜的。」[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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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改編自發表於 2016 年 7 月 1 日的「派博牧師答疑」第 893 問:「Should Christians Be Patriotic?」。關於「storge」之愛——對城市、故土、語言或文化的親近感,也可參見發表於 2013 年 7 月 4 日的「派博牧師答疑」第 125 問:「Patriotism and the Christian.」,發表於 2014 年 7 月 4 日的第 378 問:「Pilgrims and Patriots.」,發表於 2016 年 7 月 1 日的第 893 問:「Should Christians Be Patriotic?」;以及發表於2020 年 7 月 3 日的第 1494 問:「How Much Patriotism Is Too Much Patriotism?」
[2] 改編自發表於 2020 年 7 月 3 日的「派博牧師答疑」第 1494 問:「How Much Patriotism Is Too Much Patriotism?」
譯:CP/SG;校:JFX。原文刊載於《派博牧師答疑》(Ask Pastor John)一書英文版 54-55 頁:「On patriotic Christian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