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過去的兩個月裡，一場爭論一直在我的腦海中迴盪，我現在才得出一個明確但卻不容易得出的結論。這場爭論所關注的問題是：在攝像機面前對著空蕩蕩的房間講道是真正的講道嗎？
我裡面有一個聲音在說：這當然是講道。你做的和以前沒有區別、一如既往，只是沒有一個現場觀眾罷了。但我裡面還有一個聲音說：不，這不是講道。這就像你在神學院教室裡的實習，可能比神學院更糟，因爲壓根沒有人在場。沒有會眾，這樣的敬拜不真實。
由於新冠病毒的流行，最近幾週在Facebook Live、YouTube或其他平台上講道已經成爲常態。病毒導致很多教會暫停了親臨現場的敬拜，通過虛擬的方式讓大家分頭「聚會」。
但出於無數的理由，我們並不喜歡這樣。這很奇怪，對於傳道人來說，很難不感到尷尬。在一個空蕩蕩的房間裡面對著攝像機講道，總讓人感覺不太對勁，它的確也不對勁。我的意思不是說在道德意義上這樣做是錯的，而是「有些不對勁」的那種不對勁。因爲這樣的情況，對我們所有人來說都是前所未有的。
大多數牧師都習慣於在每個主日面對面地對神的百姓、屬靈的大家庭講話。缺少了這一關鍵元素的活動，還真的是講道嗎？
我認爲，我們現在所做的，也是許多牧師在可預見的未來將不得不繼續做的，這就是講道。牧師們，這是一個前所未有的時期，你們在用前所未有的手段講道。你們是在環境不允許理想狀況的情況下盡忠職守，儘管可能感覺有點怪。
傳道（提後4:2）既是基督徒敬拜的核心，也是真教會的標誌之一。因此，如果我們擁有傳道的方法，不傳道就是不順服神。
聖經同時也命令我們聽道，聽道是悔改歸主和成聖的手段（羅馬書10:17）。有講道資格的弟兄講道（提摩太前書3:1-7）和神的子民的聽道，這兩者都可以通過技術來實現。
改革宗基督徒堅持敬拜的限定性原則（regulative principle，又譯規管原則），這一原則區分敬拜的要素、形式和工具。無論你是否認同限定性原則，我認爲這一區分對評估我們在疫情期間的主日敬拜程序是有幫助的。
聖經命定某些元素（elements）在教會的主日敬拜中是必須的，例如唱詩、禱告、奉獻、教導和講道。這些元素的呈現也必須符合一定的形式（forms），例如講道是指口頭宣講的道，而不是跳舞的道。選擇錯誤的形式，就會損害這個要素。
還有敬拜的工具或處境（circumstances），我認爲這一分類可以幫助我們思考本文提出的問題。工具或處境回答了類似這樣的問題：我們需要一個音響系統來擴音嗎？主日聚會是在上午10點還是下午6點更好？在危機中，當我們不能實體聚會時，我們可以通過什麼方式一起敬拜？
目前，大多數地方的情況決定了我們不能實體聚會，以幫助保護公眾健康，這是民事政府的建議。只要政府不要求我們違背聖經，我們就有聖經的責任，如羅馬書13:1-7和彼得前書2:13-15所說的順從政府。現在，州長們要求教會和其他各類聚會都暫時停止。
由於聖經賦予民事政府的特殊責任，教會在這種情況下順服是正確的。如果政府單單挑出教會，我們就必須和平地不服從，並承受後果。鑑於疫情，現在順服民事政府也應驗了羅馬書13:10節：「愛是不加害與人的，所以愛就完全了律法。」
在新冠病毒導致隔離的期間，我和幾十位牧師談過，我還沒有遇到一位對著攝像機講道感到舒服的牧師。我們不舒服是因爲我們知道我們所做的事情證明了一個經久不衰的真理，那就是當基督的身體聚集在一起的時候，講道就會充滿聖靈的大能。
聖經並沒有保證虛擬教會和虛擬佈道可以有同樣的果效，而且從長遠來看，這樣做對基督的身體也不健康。這也是爲什麼牧者和教會成員都對最近的安排感到不舒服的原因。網上敬拜和虛擬講道是一種特殊情況，現在我們不得不這樣做，但絕不是永久的。這是例外，證明了常規該是怎樣的。它是對當下環境的回應，但絕不應該取代實體的共同聚集。
廣告商喜歡通過在有限的時間內提供折扣產品來吸引我們對即時滿足的慾望。虛擬敬拜及講道是有時間限制的，它不該成爲長久之計。和其他熱心愛主的牧師一樣，我會很高興直播講道結束的那一天早日到來。
譯：DeepL；校：JFX。原文刊載於福音聯盟英文網站：Is Preaching Online to an Empty Room Really Preaching?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