編注:本文是腓立比書4:8系列文章的一部分,那節經文說:「弟兄們,我還有未盡的話:凡是真實的、可敬的、公義的、清潔的、可愛的、有美名的,若有什麼德行,若有什麼稱讚,這些事你們都要思念。」
後院裡又是一年秋色。秋風徐徐,碧空如洗。斜陽俯照著園圃,草地微微起伏著,好像夏日勞作後的一場酣睡。
我的園子裡,勞作屬於夏日。冬日則帶來安息。就像安息日夜晚來臨前的最後一縷光線,秋日是預備的季節。傍晚已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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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昏前我來到花園。在一個花床上翻了翻又黑又溼的泥土。在另一處,扶起黃瓜和西蘭花,它們的根緊抓著地土。下一個是蘆筍羽毛狀的莖葉。我把剪下的莖和落葉堆在一起,這將成爲有利生長的堆肥。我用手中的草叉埋葬了它們。它們的死不是一個浪費。
接著,我整理了零亂的草莓莖,分出一些,爲它們蓋上金黃的稻草,好讓它們睡上一冬。我又修剪了迷迭香、薄荷和百里香,用麻繩將它們捆成束,等候將臨的死亡。我從發黃的香菜裡收了些香菜籽。它們的香氣會溫暖寒冷的夜晚。
我的工作結束了。園圃復歸安寧。它們並未死去;只是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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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年早春,雪豆將破土而出。派遣的莖蔓四處尋機攀附、纏繞,它們緊密的小卷優雅又強壯。豆角緊隨其後。生長的葉莖尋尋覓覓,一把抓住竹竿。豆角的莖蔓也像哈密瓜和節瓜的藤曼一般,伺機尋找著陽光,攫取它的光芒。
工作其間,我也被這些植物的受造所攫獲,它們的美麗和構造無不吸引著我。它們複雜的構造爲何如此精妙?這麼微小的生物居然不會被日頭曬傷,大雨摧垮?是什麼讓辣椒辛辣、茄子發紫黑莓清甜呢?在園子裡,我被這功能與形式、實用與美麗、滋養與喜樂的共生所吸引。我的園子生機勃勃,確實如此。而且它還如此可愛。它難道不是愛的受造嗎?
但這受造所暗示不僅是設計或喜樂。我在園子裡也看見病弱、意外和脆弱。這些植物雖然相當堅韌,但也無法自給自足。沒有我的照顧,它們無法存活。溼潤的土地會讓番茄腐爛。雜草會讓胡蘿蔔窒息。兔子會偷盜菠菜。知更鳥會偷襲樹莓。枝蔓也會找不到攀附之處。
這些受造的缺陷並非不合宜。相反,我覺得它們異常美好。因爲我看來像是爲園子而生,園子也是爲我而生的。我們在這設計中彼此依存。我們共享的受造告訴我,我也是被耕種,被保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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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園子是這瘋狂不安世界中的綠洲,當我置身其間,所尋見的遠不止要拔除的雜草和需要採摘的水果。我發現這片小小的後院在向我述說創造主和祂的創造。藉著它們,好似透過彩繪的玻璃,我瞥見天與地、工作與安息、等待與相信、撒種與收割的一角。
在園中,我每年都見證著生命與死亡——生命再現。每一季,我都關注著上帝在日常瑣碎中的工作;小小的園子發出嘆息,在將來偉大的榮耀中他是何等美好。
也許最讓人欣喜的是,它們的美麗和恩典讓我的心鎮靜。我讚歎神不僅滿足需要還賜下歡樂——因爲祂在起初就將這渴望蘊育在我心裡。
如果說這美好的園子是爲我而造,那很可能我也是爲它而造的。我相信也是爲了那更美的園子而造的。儘管這身體有一天要歸回地土,我知道這不是終結。我必要醒來。新的生命必然可喜可愛,因爲它是因愛而造的。
譯:EYZ;校:JFX。原文刊載於福音聯盟英文網站:Think About Such Things: Whatever Is Lovely.